大 家 是他?!
田大爷(沉重地点头)是他。
石 头 他先蹲在炕边,鬼子一翻身他就给了一刀,就往外跑,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敢出来,屋子里直往外打枪,我也不敢招呼,拉着田大爷就在地下爬着走,跑到墙拐角的地方,就看见福生在那儿趴着呢!手里还拿着这把刀。
(大家沉默,听见风响)
福 生(说呓语)鬼子……鬼子……杀啦!……(坐起来睁眼找)
李二嫂 福生!福生!……你找谁?(福生做手势)你要什么呀!
福 生 我的……
双 银 你的什么呀?
福 生 刀……刀……(杂着呻吟)
石 头 给你刀……(把刀递过去,田大爷接刀给福生)
田大爷 福生!你的刀在这儿呢!……拿着呀!
福 生 把这血给擦下去……
田大爷 (用袖子擦了刀又递给他)拿着吧,孩子,你看,已经擦好了。
福 生 田大爷……(对着月光看刀)嘿嘿……(笑了)这是刀吗?……这是我的……(举起刀往上戳)就这一下!就这一下!(笑)爸爸!妈妈!(手在空中乱摸)
李二嫂 福生!福生!(扶他躺下)
福 生(挣扎着向前扑)爸爸!妈妈!(躺下,大家围过来)
李二嫂 福生,孩子,你看看我!(福生不答,李二嫂拿起他的手贴在脸上,手一松,他的手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