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显然都没她想得那么细。都被她问得一时沉默,你看我,我看你的。
她说时,张老师一直在吸烟。一大口接一大口地吸。
见记者们被问得发怔发愣,张老师使劲儿按灭烟,忍不住开口了。
张老师说:“我听来听去,你不就一个意思,也要成功地为你们公司做一次广告吗?我不反对你做广告。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时间等你那儿拿出一份高明的策划书!如果要保住我学生的命,医院说得用外国进口的药,住一个月院就得三万多!得住多久院没医生能说得准!我们是大学!为了救我们学生的命,我们希望得到社会各界的捐助,但请别强我们所难,把这样的事做成了热闹,做得太俗气了!……”
婉和徐小芬听张老师说话的声音不但那么大,而且口吻也分明的等于是在训人了。她俩不由得朝单间里偷窥,见张老师情绪特别冲动,双手扳着桌边,仿佛随时打算将桌子掀翻似的。也见坐在张老师斜对面的一位年轻女记者在用手背抹脸——看来,是张老师的唾沫星儿溅在她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