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萍犹豫地跨进门。
“坐,坐。”何其猛招呼春萍在沙发上坐下;收起扑克牌:“她带孩子回娘家去了,今晚不回来。”春萍开门见山:“喜禄现在在什么地方?”何其猛:“又出什么事了?”春萍:“盖山庄的包工队,传出话来,说他给公安部门抓了?可是真的?”何其猛歪着头,沉思。春萍:“啊?是不是真的?”何其猛犹豫地:“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怕你着急上火。等我们把事了啦,再给你当个笑话说说。现在既然你知道了,也不必瞒你了。”春萍惶恐地张着眼:“真的?”何其猛:“他押在外地公安局。”春萍要站起身,何其猛按她又坐下。伺其猛:“明天,县公安局要派人去把他押回来,要回来……”春萍“呼”地站起,扑向前,抓住何其猛一只手:“那可怎么办?啊?怎么办?”何其猛轻轻从春萍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我也正为这事费脑筋哪!”转身关了电视机。在春萍面前踱来踱去,焦灼地思索。春萍瘫倒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哭起来,哭得悲痛,哭得伤心,哭得何其猛站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