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他想杀死他,是吗,我的孩子?”穿白背心的先生问道。
“是的,先生,”诺亚回答道,“对不起,先生,女主人想知道,邦布尔先生能不能抽空马上到那儿走一趟,揍他一顿,因为主人不在家。”
“当然可以,我的孩子,当然可以,”穿白背心的先生慈祥地、轻轻地拍了拍诺亚的脑袋,说道,诺亚的脑袋大约比他的脑袋高出三英寸,“你是一个好孩子——很好的孩子。这是给你的一便士。邦布尔,带上你的手杖,上索尔贝里家走一趟,看看该怎么办,别饶了他,邦布尔。”
“好的,我决不饶他,先生。”牧师助理说着,调节好缠在那把作为鞭子的手杖底部的蜡线。
“告诉索尔贝里也别饶他。不把他揍得鼻青眼肿、留下一道道鞭痕,他们就永远也对付不了他。”穿白背心的先生说道。
“我会留心的,先生。”牧师助理说道。这时,三角帽及手杖皆已各就各位令主人满意了,邦布尔先生这才和诺亚·克莱波尔全速地朝殡仪员的店里奔去。
店里的事态一点也没有改善。索尔贝里尚未回来,奥利弗依然一个劲地踢着地窖的门。索尔贝里太太和夏洛特把奥利弗的凶猛程度描述得如此触目惊心,因此,邦布尔先生认为,开门之前还是先谈判较为慎重。他从门外踢了一脚,作为开场白,然后将嘴巴凑近锁眼,以深沉、威严的声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