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幺爷就连声说:“没有打搅,没有打搅。”
那个丑男人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他从柴禾堆里搬出两个显得很笨重的黑漆木箱子。
张幺爷见女人一脸疲倦的样子,知道女人晚上一定是没有休息好,就动了恻隐之心,说:“要不你们到我家里先坐坐,吃过早饭再赶路?”
女人也不推辞,就朝丑男人说:“庹师,把箱子搬进老人家的屋里吧。我们下午再赶路。”
被唤作庹师的丑男人好像听得懂漂亮女人的话,就开始往屋子里搬东西。
张幺爷让张婆婆照顾这个身怀六甲的陌生女人,然后满腹疑虑地去挨家挨户通知开批斗会。
批斗会开到半截张幺爷就回家了。他心里一直不踏实。
回到家,家里就出事了。张幺爷前脚刚一跨进家门,就见张婆婆迈着尖尖脚从堂屋里跑出来,一脸急慌慌的表情,见了张幺爷就像见了救星般地朝张幺爷喊:“老东西,你可算回来了,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张幺爷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见那个丑陋的庹师在堂屋门口无头苍蝇似的打转,嘴里发出咿呀唔的声音,就冲张婆婆呵斥道:“鬼撵起来了?急急火火的干什么?”
张婆婆就说:“比鬼撵起来了还急!要生了!要生了!”
张幺爷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掉头转身就朝外边走,嘴里开始嘀咕:“难怪左眼皮跳几天了,祸事果然脚跟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