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有虎将,智勇匹关张。
汉水功勋在,当阳姓字彰。
两番扶幼主,一念答先皇。
青史书忠烈,应流百世芳。
却说后主思念赵云昔日之功,祭葬甚厚;封赵统为虎贲中郎,赵广为牙门将,就令守坟。二人辞谢而去。忽近臣奏曰:“诸葛丞相将军马分拨已定,即日将出师伐魏。”后主问在朝诸臣,诸臣多言未可轻动。?2301?后主疑虑未决。忽奏丞相令杨仪赍《出师表》至。后主宣入,仪呈上表章。后主就御案上拆视。其表曰:
先帝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1452],?2302?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1453]。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而议者谓为非计。今贼适疲于西,?2303?又务于东,?2304?兵法“乘劳[1454]”,此进趋之时也。谨陈其事如左[1455]:
高帝明并日月,谋臣渊深[1456],然涉险被创,危然后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谋臣不如良、平[1457],而欲以长策取胜,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2305?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动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策坐大[1458],遂并江东,此臣之未解二也。?2306?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连,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然后伪定一时[1459]尔;况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2307?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图之,委任夏侯而夏侯败亡,先帝每称操为能,犹有此失,况臣驽下,何能必胜?此臣之未解四也。?2308?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1460]七十余人,突将无前[1461],賨、叟、青羌[1462],散骑武骑一千余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2309?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住与行劳费正等[1463],而不及早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2310??2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