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的出行,于他而言,便是世间最好的药,一剂下去,耳明眼亮,心怀快畅。自然,他跟翁杰的交情也更加深了一层。其后几天,不管是探讨武学奥义,还是畅谈人生境遇,都毫无阻碍,如同相识多年的兄弟。
外头的暑热越来越重,即便是深牢大狱里面,也烤的人烦闷。外出后的第六天头上,杠子终于变回了原来的脸色,送早饭时有些笑模笑样了。翁杰不免打趣,说他们是不是又开始盼着他“做梦”了。
只不过,这一回的梦来的蹊跷,大大出乎翁杰的意料之外。
上午刚近巳时,兆龙便听到杠子喊:“翁家少爷,有客访!”
紧跟是一阵脚步声,兆龙凑到铁门前一瞧,见杠子引着一个魁伟汉子走进来,那人穿着一身白色凉绸,手里摇一把折扇,脸上漾着微笑,看上去一团和气,只是顾盼之间,眼神十分地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