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国破家亡之后,他心中的苦痛,比起周免来只多不少。
“小望去哪了?”
他今日本就是为了来见许望,周免这事只是顺手而为。
周免还在咀嚼朝清秋方才的言语,苦笑道:“过几日书院之中有一场曲水流觞,每年书院的学子们都要借此剖析时弊一番,读书人嘛,自然是谁也不服谁的,学生是这样,先生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们院里有个徐老先生,收了小望做关门弟子,整日里带着小望四处闲逛,估计今日就是带他去面授机宜了。”
有些话他自然不好说出口,像是那徐老先生在书院里的口碑并不好,到处都在传他其实没什么学问,之所以能在书院里教书,还是在院长那花了不少钱财。而且此人整日里喝酒都要靠着许望请客。
朝清秋笑道:“没想到小望在书院里混的还不错。”
其实自北而来的这几人中,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许望,担心他心性软糯,加上又是一介文弱书生会在书院里受了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