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木偶是对自然、对灵魂是否有秘密,对表象和存在之间关系的发问,它唯一的用途就是不断地被与活人进行对照,目的在于使它比活人更自然,成为活人的理想。这是对人进行的完美复制,它可能引起人的恐慌,即人担心不能将自己和自身的复制品区别开来:“发现没有任何差异,为了把身体制成理想的标本,灵魂没有了。这是渎圣。”②所以这种差异被维持了下来,两者之间仍存在区别,不至于被混淆。③因此,自动木偶的发问是开放式的,这使它成为“乐观主义机械”④。
而用于劳动的机器或机器人不再针对表象发问,它唯一的真相就是机械效率。它不再追求与人相似,并且不再与人相比,那种给自动木偶带来神秘魅力的微小的形而上学的差异不复存在,存在和表象在生产和劳动的唯一实体即机器中融为一体了。由此形成了一种“没有形象、没有回声、没有镜子、没有表象的现实:这正是劳动,正是机器,正是与戏剧幻觉原则根本对立的整个工业生产系统。不再有上帝或人类的相似性或相异性,但有一种操作原则的内在逻辑”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