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了件飞行夹克,套上毛衣长裤马丁靴,甩门走人了。
约的咖啡馆很多年了,什么都卖,拿铁玛奇朵烤肠鸡蛋饼。外面的墙壁挂满爬山虎,门口挂着个破旧的木牌,随着风晃荡。店开在学校周围,顾客以学生为主,也就没必要太上心硬装,十几年了也没什么变化。
她点了杯拿铁,还是跟以前一样,熟悉的刷锅水味道。
阴天了很久,雨最终还是落了下来,玻璃也变成一面雨幕,被不停地冲刷着,屋顶上也有水珠滴下来。
下雨的时候,廖宋看了眼表,是两点半。
她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三个面包,两个蛋糕,数了很久的雨滴。
就这样,慢慢悠悠地过去了两个来小时。
廖宋对面的座位始终空着。
这是她早能料到的结果,廖宋没觉得很失望,她只是觉得,心里有块石头终于落地。
体会一件事一千遍,再敏感的人也麻木了。
空等最能感到时间的流逝,影子变长变短,云时来时走,活着也感觉比别人多点长度。
廖宋转着已经见底的咖啡杯,滑开手机,很多未读信息。
连盛煜也给她发了。反倒是该来的人没来。
她还没来得及一一点开,来电铃声骤然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廖宋这几天拒接很多次了,是S市那边的。
廖宋最后还是接起。
话是那么说,等待的余韵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总得用些事来填满,不管是好是坏。
而对方显然也不让她失望,那道声音她没听过,也不熟悉,但说话相当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