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雅的热情和宏大的计划还真感染了我。有些人天生就具有号召力。由她折腾吧,只要折腾,我就有收获。如今同事间已经有人在传,说我在写院线电影剧本。我的馆长也试探过我几次,而我都面带微笑,不置可否的应对。
六
张雅放出去国宾馆的话后,就常来电催我,要我一定认真对待发言稿。那架势,让你觉得还真有这回事。与此同时,在坊间,《东城女孩》的事正在发酵,有些小报已经刊登出,要去国宾馆搞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同行们纷纷向我打听详情。我也不好再遮掩,只说是投资方确实看重我的本子,至于能否去北京搞新闻发布会,是出品方的事。
令我惊诧的是,半个月后,张雅真的把去北京的电子机票发到我手机上,同时发来的还有酒店的名字和房号。我打电话给张雅核实真伪。张雅不回答,却笑着把她的房号告诉了我。我说老黄不去?张雅说,老黄是台商,怕那里。我心想:妈的,连战都去过那,老黄算个俅,他是怕那些追债之人吧。
和张雅通完话后,我又拨通了阿宝的电话。电话那边的阿宝显得很匆忙。他说不能和我同行,他要提前去北京,和那边的宣传公司对接,许多事非要他拍板才行。阿宝现在满嘴飙的都是行话,语气也有那么点气势了。
在小城住惯了,对首都宽阔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还真不适应,直到看见世纪坛的标志,才知道离酒店不远了。张雅曾说,这间酒店十年前可是明星们的首选,你随便睡一张床,可能都留有巨星的体香。我把行李放好后,才倏地发现和我同住的竟然是上海一个著名的老演员。我是看着他的电影长大的。老艺术家的容颜已今非昔比,神态疲惫,白发苍苍,可听说我是《东城女孩》的编剧时,立马从床上爬起,戴上老花镜要和我谈本子。让我诧异的是,他所说的《东城女孩》和我笔下的故事差异很大。我找了个理由匆匆溜出房间,出门就拨了张雅的电话,张雅在电话里咯咯直笑:我不是把房号告诉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