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南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闻言答道:“你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要开车吗?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咱们还是别做酒驾那种非法事儿哈。”
董西把毯子砸他身上:“毯子还是你披着吧,病号。”
柏松南转身把酒放在车上,张开毯子,盖在了董西的肩膀上,低声说:“你披着,别受凉了,我抗冻。”
董西也不再推拒,紧了紧身上的毯子。
“这儿风景不错吧?”
“还行。”
柏松南低头笑了笑:“我不开心的时候,总会来这儿看看,什么也不做,就坐着,整个人就会舒服很多。”
董西斜眼看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不好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董西,你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再好,都瞒不过我的眼睛,因为你和从前的我一模一样。”
董西冷笑了一声。
柏松南没和她计较,继续说:“你笑我多管闲事也好,笑我狂妄自大也罢,我只是不想让你在难过的时候一个人待着。”
他笑着拿酒瓶碰了下董西的酸奶瓶,抿了一口。
“谁家没有个糟心事,我还有个滥赌的爹呢。小时候,我家不是被泼油漆,就是被催债的找上门,连我这个小孩儿当时都被堵过几次校门,我妈愣是被我爸活活给气死了。”
“那现在呢?你爸还赌吗?”
“谁知道呢?他这一辈子坏事做尽,最后只做了一件好事,就是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