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说:“我也有故事要与你们分享。”
她递给我一叠打印稿,说:“你们看完它后,如果愿意帮我,就与我联系。”
方重山说:“MAY姨希望通过我们节目找人。”
我意外地看向他:“你为什么会在?”
“MAY姨希望通过我们节目找人。”他重复,一字不改。
“我是说,你平时都不参与任何寻找的过程,这次你为什么会在?”我有些不耐烦。
MAY在一边笑,也许是我看错了,但是刚刚,在我对方重山不耐烦时,分明看到她眼里闪过得意的笑。我想是我看错了。就像小时候,母亲与我在花园里喝茶,她忽然跳了起来打翻手里的茶杯。她说看到了蛇,而我扭头去看时,只看到平静的花盆。我又想到了母亲,她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离开了我,而在我成年后的记忆里,她却仿佛成了孩子。
“我是不参与,但是这次,我想让你参与。”方重山像当初告诉我他因为喜欢我的脖子而喜欢上我一样的镇重其事。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每当我遇上一个问题不太想得明白,又懒得去弄明白时,便会告诉自己:他(她)这样做,总有他(她)的道理,照做便是了,答案总会在最后揭谜。
随手去翻看MAY给我的打印稿,小小的五号字,楷体,细细密密如趴在大理石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