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最聪明的主意啦。这一下能让他们无可挑剔。”
我们上了楼,大伙都围着桌子。国王把金币点过了,摞成每三百元一叠——整齐的二十小堆。大伙眼馋得使劲舔嘴唇。随后他们把钱重新扒进了袋子。我注意到了国王准备又一次发表演说了。他说:“朋友们,我那可怜的哥哥,对我们这些伤心的人是慷慨大方的。他是慷慨的,凡是了解他的都知道。我和威廉如果在这时,竟想对他深爱的小羔羊们存心掠夺,那还算什么叔叔?威廉,我来直接问你——”他转身对公爵做出种种的手势,公爵有一阵子只是傻傻地瞪着眼睛,后来仿佛突然懂得了什么意思,他跳到国王面前,咕咕咕地不停说。后来国王说,“我早知道了。来,玛丽、苏珊、琼娜,把钱拿去——全部拿去。这是躺在那边的人送给你们的。”
玛丽·珍妮朝他走过去,苏珊和豁嘴朝公爵走过去,一个个拥抱、亲吻。大伙也眼含热泪,还和骗子们一个个握手,说:“你们这些亲爱的好人啊——真没想到啊!”
接下来又很快讲到了死者,说他是多么好的人如此等等。这时,有一个大个子、说话冲的人,从外边往里挤,他一边听,一边张望,默不做声。国王说到了半中间:“……他们都是死者的朋友。这是为什么今晚他们被邀请到这里。但明天我们希望所有的人都来——因为他对每一个人都尊重,对每一个人都好。因此他的殡葬酒宴应当对大家都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