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让狩猎场外所有人绷紧了神经。
那个可恶的公使,那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在靠近我和身下的马时,用什么东西刺了下马头。
没有人发现他的动作,因为我们已经骑了一段路,小动作根本不容易被场外的人发现。
“兰新,”奕泞冲进场内,夺过马夫手中的缰绳,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蒙古马,往前赶去。
“皇上小心,”皇后来不及拖住奕泞的衣袖,见他为了那拉氏匆忙骑上马背,心中一半伤心一半担心。
“救命啊,”我惊恐万分,再温顺的马儿也有发狂的时候,谁叫一根尖利的东西扎到自己的头呢,我不敢松手,紧紧揪住马儿的鬃毛,趴在马背上,身体被咯得生疼。
“兰新,不要怕,”是奕泞,他骑着一匹马冲到了我身边,两匹马的速度都很快,我根本顾不上看他,只是死死揪住马鬃,眼泪鼻涕流成一片。
“你转过头来,”他骑着马慢慢靠近我,我已经感觉到他的手,正触碰着我的衣角。
“我不敢,我会摔死的,呜呜呜。”我害怕地闭上眼睛,生怕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别怕,我接住你。”奕泞努力地让身下的马儿和我的马同步,“把左手给我。”
我转过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伸出右手,“一定要接住我啊。”此时才知道生命是如此地可贵!
我揪紧马鬃的左手渐渐松开,哆嗦着向他伸去,奕泞毫不迟疑地抓住我的左手,另一手抓紧缰绳,身体几乎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