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尚书还是有些顾虑,云妙宜又继续,“如今这些百姓们住在这里,时间久了万一心里有怨念有人不听指令私自开溜就更麻烦了。”
她说的有道理,其实严尚书昨日还跟谢县令一起商讨,前两日就已经出了有人想要从这里偷跑的例子了,夫妻两个抱着孩子大半夜的打算从这里离开去投奔亲戚。
思来想去之后,严尚书点了头,喊来严常安跟谢县令,三个人嘀嘀咕咕一通之后各自去忙碌,严常安前往开源去找白棋了,谢县令则带人去通知百姓,点人头,然后收拾东西准备搬往开源。
云妙宜跟苏林烟听着那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传来的各种声音,一时间谁都没说话,苏林烟有些恍惚,“我十三岁那年,我的家乡发生过瘟疫,我至今都记得当时那种全民皆兵,见到任何人发出一点咳嗽或者看上去有些虚弱就躲得飞快地场景,你说,这场疫病,能躲得过去吗?”
“不一定。”云妙宜说,“疫病和洪水不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吗,完全不可控,洪水严尚书尚可带领大家伙迁离,但是疫病,却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避的过去的,我只记得前世的那场瘟疫是在洪涝之后产生的,但我不是郎中,我顶多会包扎一点皮外伤,半点不懂医理,所以我只能寄希望疫病真的是因为引用不干净的水源和食物导致的,希望于这些百姓能够听从指令,希望疫病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