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说,“这人是敌是友?”
长明灯不语,双手不由握剑,特别是握住叶孤云的那只手,手心竟已沁出了冷汗。
壮老三重重咳了咳,才说,“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是的。”长明灯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人,又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走,看到你以后,我更不想走了。”
“哦”壮老三的嘴角肌肉已在跳动。
长明灯闭上嘴,不再说话。
外面有人进来,是个说书的,牙齿几乎已掉光,衣服也是破旧的,但那双眼睛却亮的很,亮而灵魂。
他进来就说,“个位久等了。”
没有人理他,但桌面上已摆满了瓜子花生,也有花生米跟烧酒。
“你是说书的?”
“是的。”
“你今天说什么?”
“当然说江湖。”老人笑了笑,又说,“否则我能来这里?也许连门都进不了。”
他依然在笑,却笑的很凄凉很哀伤。
他又说,“而且是你最想听到的。”
跟老人说话的是个派头很大横眼翘腿的暴发户,这人瞟着老人,“你说的哪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