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缘故,我竟然想让司机停车,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我拍拍司机的肩膀,让他靠边一点儿,我说我要下车。司机说,差十米远就到了,下什么车?我抬头一看,可不,五子穿一件火红的西服站在他歌厅的门口正往这边打量呢。我说,就在这里停吧,我看见我的伙计了。说话间,车就到了五子的身边,五子一步跨了过来。
“呦!”五子没等我下车先咋呼了一声,“妈呀,又瘦啦!怎么跟个打鱼的似的?”
“五子,听说你想我了?”天顺先跨下车来,当胸给了五子一掌。
“好你妈个天顺,在济南你还敢打人?”五子跳开一步,亮了个螳螂步,“来呀,跟爷们儿战上几个回合!”
“哈哈,哪有这么办的?”我给司机付了车钱,带上车门冲五子一笑,“不打疲惫之师啊,这是规矩。”
“远哥,想死我了,”五子扑过来,抱住我用力拍着我的脊背,“又半年啦,半年见你一次。”
我推开他,边往歌厅走边问:“刚才在电话里你说什么?跟我商量什么事儿?”
五子像只黑瞎子那样搂着我的肩膀,嘿嘿笑道:“不是商量,是汇报。建云来找过我,想继续租我的房子。”
建云?我可将近两年没见着他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五子边冲门口的一个服务生说声“安排房间”边回答:“昨天刚走,我他妈纳闷,他怎么还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