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秦易紧锁眉头,很是不悦。
韩熙载还道秦易也是悲伤自己所言,劝慰他道:“秦生,官场如战场,浮浮沉沉,急流勇退是常事。今后子正和明光难免如此,到时候还望你多多帮扶。”
秦易静静地看着韩熙载许久,直把韩熙载看得有些发毛,他还道自己是否仪容不整,还想理一理自己的衣服。
结果却见秦易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笑一声:“韩公好似是误会了,在下并非为韩公的无奈而悲哀,而是为了韩公的退缩而不齿!
我原以为韩公是济世安民、关济百姓之人,如今看来,韩公却也不过如此,为了身后之名,竟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韩熙载闻言一愣,呆立原地。他呆呆地看着秦易,想来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听错了话。
胡老第一个反应过来,斥责秦易道:“徒儿此言差矣,你不知朝政险恶,岂能这般胡说?”
郎粲更是直接起身,拧眉对秦易道:“秦兄!你平日里说出惊世骇俗之语便也罢了,岂能这般侮辱我师?”
他这还是第一次对秦易发怒。
反而是韩熙载很快从呆坐中醒转,他端坐起来,抬手让二人住口,他摆出极为严肃的表情,郑重地看向秦易:“不知秦生此言,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