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跑出客房,刚要拉开卧室的门,阮廷坚正好从里面打开,梅施已经顾不得以什么残样面对他了,她只想理清昨天那一团乱麻。上下打量了一下阮廷坚,西装革履,神色冷酷,没有纵欲过度,舒服到半残的迹象。他正冷静地注视她,梅施不想解释,也解释不出什么,侧了下身子,很没形象地挤进卧室——窗明几净,简洁整齐,一切都是老样子。梅施呆住,太过真实的幻觉和现实交错在一起,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阮廷坚也不说话,只站在门口默默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询问他关于昨天的悲剧。“你……”不敢正眼看他,她侧过身,看着他的拖鞋提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几点?”
“忘了。”
梅施愤愤,觉得他是故意不答,提前对他说这是必答题就好了。“昨天……”她决定开门见山,“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阮廷坚微微歪了下头,幽瞳眯了眯,“没,一切正常。”
梅施的后背起了身鸡皮疙瘩,他一切正常,她就不正常了。昨天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她惶急地搜索关于昨天的全部记忆,一星半点也不放过,完了……她手脚冰凉,想起来了,她喝醉前想过找个年轻的帅哥,发泄在阮廷坚这儿受到的窝囊气!该不会她喝醉了以后,潜意识控制神经中枢,真这么干了吧?
“我……我怎么会在客房?”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