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曦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苟儒山嘴里的话语,从来就只能信一半。
所谓的追随,肝脑涂地,不过是在威势之下的委曲求全,就算他尚在牢狱之中,以往的所见所闻也都历历在目。
圣阁乃至凌霄峰上下,没有和平与温馨,仅有强者兼并或是欺压弱者,昔日百花齐放的仙家圣地,最终只剩下了一个声音,除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之外,一切皆如猪狗,随时可以被抹灭。
剑魔在世之时,以天下生灵为刍狗,尚且对忠于他的血剑侍极好,将他们当作志同道合的伙伴,而非随意可以舍弃的棋子,这种胸怀令得其中多位血剑侍不惜与天下群雄死拼到耗尽最后一滴鲜血,也不让他们靠近无涯剑海的深处。
反观现在的圣阁,笼罩在东方鑫的威压之下,荀仙尊与两位仙师仿佛都已经被选择性的忘却,仿佛这凌霄峰的真正主人,从古到今都只有东方鑫一个。
先不说这种因为强权与绝对的实力压制逼出来的臣服是否真心,单是这人人自危的氛围,就算在地牢之中也能感受得到。
这样的圣阁,绝对不是圣阁真正要的模样。
先前那一阵剧烈的,就算在这有玄铁阻隔也格外清晰的地动,或许就是凌霄峰对于目前局面的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