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哎等等。这里算是海角吗?那我们是不是已经去过了?”
“还有天涯。”
还有万里山川,山河湖海。待北境事罢,他也不会做什么人间的王,他想带着纪云禾,真正的走遍她想走的所有地方。
至于过去种种,她不再提,他也就不再想了,全当已经遗忘,随风,随浪,都散去了。
因为失而复得,已是多难得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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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布红纱的内殿之中,顺德坐于镜前,然而菱花镜却是背对着她,她的手指在菱花镜上摩挲,却一直未将铜镜那一面转过来。
她神色晦暗,正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阵不徐不疾的脚步声,缓慢而沉着。
未经通报便能踏来她殿中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大国师站在顺德身后。顺德也未转过头,仍旧在镜前坐着,轻轻抚摸这菱花镜的边缘。
“汝菱,喝药了。”
大国师将一碗黑色的药放在她右手边的桌子上。
大国师很少亲自做什么事,唯独这件事,从制药熬药到端给她,他都是自己一人来做,从不假手他人。
顺德转头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药汁,喝下去之后,不知道又要受怎样的折磨与苦痛:“我待会儿喝。”她懒懒道,“现在喝不下。”
“现在喝,药效最好。”
“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