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在什么地方瞥见意志的终极特征,答案应该在艺术家的工作中。因为他的工作将我们身上最深刻的东西激活,以对外部世界深刻的东西作出积极的反应。最近我看了一部戏剧,该戏剧竟然让我在脑海里形成一幅本来应该称之为正义的讽刺性漫画,我沮丧而愤怒,并被我所看到的东西搅乱了心境。必然世界吸引了我的注意,在规律之网中,人自身既可以作为一个受害者而消亡,也可以作为一个管理者而消亡。我看到了人们的努力——以自己的人力去超越他们自己的工作。我看到了一个充满愚昧、无用的同情心、华而不实的确定性、脆弱的徒劳的信心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在绝望中堕落,因为除了诗人,再也没有人能足够充分地看透现实(这种现实超越了所有的习惯以及常规中自命不凡的力量)。我知道,诗人有时会讲一些不切实际的话,而且也知道,诗人的所看所说确实比人们通常有幸看到的更为真实。我还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是重要时刻),人的情感和欲望(如此多的对意志的部分应用)是由这样一些概念构成的。
欲望,说得更广泛些,情感,并不是与思想完全不同。情感是在我们内部起作用的一些念头。设想“一个人能够在没有知识的情况下感受或关注任何事”,或者“情感和知识彼此不成比例”,这完全是谬误。情感理论在下列情况下被严重地曲解了:将情感与或多或少的放纵的、无益的和不稳定的原动力宣泄相混淆,与“情感气质”和喜好相混淆。情感是一种“下定决心”的经历,是偶然生发出来的,重视某事到了必须采取行动的地步。与情感相反的不是思想,而是无情。当我对比赛中的其他优秀成员关注的兴趣点反应迟钝时,我会知道,我的根本的缺点在于缺乏智慧和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