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信中说,南皇遇刺并非她的手笔……
她在信中说,那晚陆酬约她出去,要挟于她,栽赃嫁祸,不想南皇当真信了……
这信里有几句实话?
屈指可数。
弋栖月眸子沉了一沉,只觉得自己颇为不堪。
不仅仅是满篇胡言的不堪,更多的……是她这封信的本意。
她在尝试着引导耶律泽加大他‘本身的怀疑’——怀疑南皇过分宠爱陆酬,陆酬可能威胁耶律泽的地位……
她在信中把陆酬和南皇说得如胶似漆。
也许,如若算计成了,耶律泽会在她的鼓动之下,亲自推翻他的父亲罢。
弋栖月自知如此做,有失仁义。
可南国的威胁太大,耶律拡野心勃勃,相比之下,耶律泽更为保守,如若耶律泽弑父,南国或多或少必会混乱,如若耶律泽能趁机上位,以他的谨慎保守,便几乎不可能向北幽出兵,到时候,便会有长久些的安宁。
如此想着,弋栖月只觉得心下帖然。
可是信离手的一刻,弋栖月心里依旧发涩——虚言麻痹自己又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