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若倒有些庆幸——苏五好歹不那么愚笨,还有可取之处。
她压根没想到郑氏母女的“通传”大有水份,旖景虽然暂且返家,不过眼下主管关睢苑内务的谢嬷嬷日日朝早都会去一趟对门儿请王妃示下,只这些事情,旖景既有意相瞒,秦子若是不可能知情的。
只说这日清早,当秦子若从郑氏手里得到李氏的书信时,晓得祖父已经采取“终级行动”,授意那些御史纷纷再上奏章的同时,又与翰林院诸多学子故意争执,让楚王妃清白有失的罪名从窃窃议论演变为明面争辩时,这姑娘的心情十分愉悦——纸,是包不住火了,相信太皇太后就快决断,只能许了苏氏和离之请。
哪知及到下昼,秦夫人却再度登门!
一个晴天噩耗,当头劈下,秦子若有若石雕。
这日傍晚,荣禧堂的大丫鬟燕儿瞧见秦子若一瘸一拐黯然垂泪的回到了下人房——因为那一场跪,秦姑娘的膝盖受了冻伤,这些日子以来行动不那么利落,不过今日看着怎么更严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