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筝大把大把地吃抗抑郁的药,她厌食厌世,精神奇差,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瘦得不到四十公斤,好像一把干骨架。傅寂言有时候把她抱在怀里,都觉得硌得慌。他会抽空开车带她去郊外,去绿树和野花,带她到人流涌动的商业中心,去体会世界的繁芜嘈杂,让她感受爱,感受生机。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傅寂言从不敢睡熟,他恨不得把文筝拷在自己手腕上,怕她夜里又突然想方设法去寻死。
文筝的病把傅寂言也折腾的憔悴不堪,看着她不见好转,他没有任何办法,有时候他想这怕是他的报应,不该这不许那不许的逼着她。一个曾经那么张扬热情的女孩子,突然就变得对外界不闻不问。
这一切在某天晚上爆发极点,傅寂言事后想起来,总惊出一身冷汗,可好在也迎来了转机。
那晚文筝吃过东西,傅寂言陪着她在阳台上闲坐,她仍旧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夜空中有一架飞机飞过,信号灯忽明忽灭,文筝的目光就追着那个光点。九点多钟,傅寂言陪她回房间睡觉。文筝躺下后就乖乖闭上眼睛,傅寂言也在她身边躺下,半夜时他醒来,发现文筝不在床上,去客厅发现她一个人正打算翻越阳台跳楼,地上是她从防盗窗上卸下来的格挡,茶几上压着一封她提前写好的遗书。那是二十几层的高层公寓,人跌下去肯定是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