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伯弟,你来啦。”
“是啊。”
“快进来,进来吃块烤饼。”
“谢啦。”
“我叫你带的那本书呢?”
“很对不住,我给忘了。”
“哼,呆头呆脑的笨瓜里头自然数你最笨。别人聆听我们的问题,汝却不受约束。”
他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算是打发了我,又伸手拿了一块罐头肉三明治。
事后想来,托特利庄园的接风宴无论如何也算不得最美好的回忆。对于抵达乡间别墅后的那一盏茶,我向来是情有独钟。我爱那柴火的噼啪作响,柔和的灯光,烤面包上的黄油香,那种无忧无虑的舒适意境。还有,女主人灿烂的笑容,男主人拽拽我衣肘凑近低语:“咱们别待在这儿啦,到军械库去来杯威士忌苏打。”这里面有种东西总能触及我的心灵深处。常听人说,这种环境中的伯特伦·伍斯特最具魅力。
可惜,所有“彼焉乃忒”[6]之感都被果丝怪异的举止破坏了,他那样子,好像这地方叫他买下了似的。待闲杂人等终于散去,我才松了口气。这里的重重谜团正等着我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