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家门不幸,亲爱的姑妈,”我叹道,“恐怕你的日子不好过啊,一定是操了不少心。”
她感情饱满地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像是咬到了一只变质的牡蛎。
“可不是操心嘛。自打从戛纳回来,我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一踏进这找死的家门,”达丽姑妈此刻又操起了狩猎场上的行话,“就七上八下,状况百出。先是颁奖那事儿来搅和。”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顿,还瞥了我一眼:“关于你在这件事儿上的表现,我一直想开诚布公地跟你谈谈,伯弟,”她说,“我准备了不少金玉良言。不过,看在你这么快赶来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吧。反正呢,你这让人恶心的孬种居然这么推卸责任,大概是好事也说不定。我预感,你介绍的这位粉哥-挠头是个好人选。可惜他讲起水螈来没完没了的。”
“他讲水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