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更该去问你的附脑网络。”父亲打断道:“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无线技术很容易泄密。你能黑进卫星,别人就不能?”
“这不可能,那解释不了他们是如何潜入的,所以我怀疑有内奸。”
“够了!我要是你,有诋毁社区的时间就去保卫边境了,而不是在这儿玩什么侦探游戏。”
“哈!又不是没人被他们洗过脑!”他与父亲互不相让地对视着。“况且这里要真是那么好,我妈也就不会走了!”
父亲瞬间涨红了脸,尽管包裹着外骨骼盔甲,但仍能感受到他剧烈地颤抖。张动也冷静下来,怒火退去,可留下来的只是一身的臭汗和煎熬心底的懊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和父亲变成同一类人,每每都用语言的利刃将彼此刺得遍体鳞伤。所有的内脏仿佛都搅在一起,痛得让嘴里泛起苦味。他只能硬着头皮,试图分散注意说:“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那些疯子的潜入,还有开始时不正常的警报,都是敌人蓄意破坏的结果。”
然而父亲却一直瞪着眼,没说话。在喘息片刻后,便忿忿地离开了。
张动没有随众人追上去,所有的精力都已被榨干。他变得浑浑噩噩,对一切都失了兴趣。甚至在想,若此时冒出个疯狗给自己来上一枪,说不定还是种解脱。不过身旁的儿子让他强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