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驹代要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是久津轮艺妓馆吗?劳驾您叫濑川先生接一下电话……我是哪儿?对,我就是,是他家里。”
等了好一阵也没有回音,驹代终于恼怒起来,气急败坏地要找到对方,不巧的是电话又串线了。待在一旁的女佣阿牧看不下去,和驹代轮流拨号,最后总算拨通了,对方回答说:“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吧。”因为刚才自己声称是濑川家的人,所以无法反问那怎么可能。驹代灰心失望,却又觉得濑川这么说兴许还是打算到这儿来的,于是又等了一阵。时钟不知不觉地敲了十二响,驹代一下子又着急起来,打电话过去直言告知驹代正在宜春恭候,又让人等待了许久,还是回电说已回了筑地的家中。驹代已几近半疯狂状态,往濑川筑地的家里打电话,只回答说不在家。
濑川一丝的行踪完全变得不明起来。一到十二点,酒楼总要关大门。女佣阿牧有些于心不忍,留下半扇门没关,她站在街上,故意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看来就要来了。”突然间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五短身材、身穿西服的男人来,他步履蹒跚,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直奔阿牧而来。大吃一惊的阿牧慌忙要关上大门,醉汉更加慌张,“喂,等等,别关!是我呀。驹代小姐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