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含着笑,漫不经心地说:“一个女人,看不出来吗?”
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要炸开了。很好很强大,她自愧不如!覃川落荒而逃,刚走到门口,傅九云却丢下画笔,捏了一个馒头放在鼻前轻轻一嗅,慢条斯理地说:“味道有些不对了,闻着酸得很。”
覃川大窘,怎么就忘了此人的鼻子比狗还灵?放了那么多醋,他闻不出来才有鬼!
傅九云放下馒头,突然低低笑了一声,歪着脑袋,眸光只在她身上流转,转得她坐立不安。他的衣裳敞开许多,长发披在肩上,将锁骨半遮半掩,光洁的胸膛上的肌肤在烛光下映出暧昧的光泽。覃川的眼珠子乱转,一会儿看看他的头发,一会儿看看他的脚尖,一会儿再看看窗台,就是不看他的眼睛,胆怯地逃避着。
“小厨娘,”他叫她,语气悠然,声音醇酒般浓厚,“我对我心爱的女人,忠贞不贰,至死不渝——所以,下次做菜别走了她的味,听话。”
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渐渐消失在墨蓝的天顶,天黑了,那个睡了一整天的小厨娘也该起来了。傅九云把散落一桌的宣纸收拾好,朝正对门的窗口望了一眼,她已经亮了灯火,朦朦胧胧的黑影映在窗上,分外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