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语调懒散,“还有呢?”
凌画看着他,有点儿猜不准他真实的意思是想问什么,捡能说的说,“还有我与太子作对,每年用在打点收买人以及受伤了用药等等损耗上的银钱,也是不计其数。”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只这些吗?”
凌画看着他,眼眸清澈,“自然还有,各项花费,数都数不过来,很多事情看着很小,不值一提,但耐不住细水长流,每日都在花,长久以来,就是一笔大账了。”
比如,萧枕。
她自然不会说,她最大的花销,除了三年前添给江南漕运外,就是用在萧枕身上的银钱了。
萧枕不受宠,陛下厌恶他人尽皆知,宫廷内,朝堂上,他举步维艰,没人会买二皇子的面子,他除了近身伺候的小太监,没有人会效忠他,十年前,她得他救命之恩,答应帮他夺皇位,那时她还小,做不了什么,她娘的性子,不适合告诉她,只能瞒着她娘,思来想去,便给外祖父去了信,外祖父尊重她小小年纪和想法,答应了下来,暗中动手,让萧枕日子好过些,后来,外祖父去了,她也渐渐长大了,自然将萧枕的所有事情都担了下来。
最开始是衣食住行,后来是他用人收买人,到如今是涵盖了方方面面。
什么时候他登上帝位,什么时候她也就报完恩了。
“怎么没看到有人来花银子赏花?”宴轻似乎就是随口一问,没揪着要详细明白凌画赚这么多钱到底都花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