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君嘴角一撇自嘲的微笑,说道:“怎么办?朕能怎么办?”
天色已经渐晚,夕阳黄昏。唐婉若看着天边的景色,今日竟有一片火烧云。
“以前在太州的时候,屋门前的天上总是能看到火烧云,”唐婉若说,“想起当时,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陈炎君了解她。
“你这样说,是有什么话相对朕说?”
“相公为什么这样问?”
“你从不是悲春思秋之人,更不会无故对天气有什么感慨,除了心中有郁。”
唐婉若瞧着他,他这般模样是她深爱着的,这番话也是说进了她的心里。他此般了解自己,让她心头涌上一股暖意。
她笑了,说:“哪有,哪有什么郁结,就是觉得现在时间过得很快,每天都能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不像在太州,每一天都是一样的,慢得很。”
她的话令陈炎君新生起一份好奇,问道:“娘子在太州的日子都是怎样过的,你还从未与朕讲过。”
唐婉若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凝固了,他说的应是他不在的那三年,那三年里风霜雨雪、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晓,回想那个时候,脑海中一幕幕闪过,走马观花,但要说出来却是很难言了。
“还能怎样过,就这样过吧,”她说,“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她不是寡妇了,也不用乡亲们照顾每天为生计发愁了,更没有人会因为一两家的媒事再来和她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