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风却无雨,奇怪的是,有风却还是闷热得很,叫人心神不安。
姜晚池睡得很不舒服,起来喝了一杯莲心茶,苦得要命,也没将那燥意压下去。这天气也太奇怪了。
将近天亮时,她才沉沉地睡去。
也是在此时,邢越才回到王府。
度雁跪在他跟前,“属下无能,竟让爷受刺,请爷责罚。”
邢越扯开黑衣,手臂上被划了一口子,所幸剑上无毒。他眼睛都没抬一下,“皮肉之伤罢了。起来,你去歇着。”
度雁不肯起,含风进来也跪下,“属下罪过,未能及时发现相府派出可疑之人。”
邢越抿了抿唇,而后道:“秦聿德这只老狐狸,他的胃口已然养大。区区小事,竟派出了如此多人,可见他有多迫切,想与我楚王府定下姻亲。”
秦聿德这么着急,并非是因为他疼爱的女儿回来了,急着为她定下一门好婚事,而是朝中格局有了变数,他才会急于拉帮结派。
可老狐狸爱怎么算计都行,敢算计到他邢越的头上,那是自取灭亡。
再说,他已认定姜晚池,就不会再想其他人。除了姜晚池,别人也没有那份能耐叫他低头妥协。
度雁跟含风都担心他们主子的伤势,“爷,要不要寻个由头,明日去别院小憩,寻个大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