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将死之人罢了,皇帝能叫她冒着风险生孩子,可见对她也不过逢场作戏,到底子嗣才是重中之重。
贤妃还是太过怕事,伺候皇帝十来年了,向来是极其稳而贵重的身份,竟能叫一个刚入宫不到三年的女人爬到头上,真是凭白浪费了她的优势与地位。
若换作是她……早叫这狐媚子好看了!
哪会像她一样过的这样憋屈,一个妃位上的正经主子,巴巴去捧着别人,真是无能!
贤妃不知孟氏心里如何想,只是眼下对她的态度也不似先前亲近了。
见离金华宫远了些,她先一步走到一旁的亭子里,转身问孟氏:“沈氏女要进宫的消息,宸妃并不知情,甚至先前可能并无此意,堂姐可知情?”
孟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却转瞬又正了态度:“无论宸妃如何想,她方才接了不是?她一个不知前路的人,到底少了帮衬,你我卖个好,也算不虚此行了。”
“若她不接呢?堂姐就眼睁睁叫本宫为你得罪人?”见她这样,贤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冷笑出声,“枉本宫自诩通透,却竟从未瞧清楚身边是人是鬼!”
“娘娘却是妄自菲薄,她一个将死之人,得罪便得罪了,那又如何,您伺候皇上多年,情分不比旁人,还能因这点子小事就叫他厌了不成。”
“孟氏!”贤妃厉了声色,“你一介臣妇,谁给你的胆子妄议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