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不是一双手,是一块冰,陆钟心里一惊,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司徒颖的眼神,比冰还冷,是刻意地回避更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她什么也没说,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陆钟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唐突,是他还不习惯放弃对她的关心,她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在他心头狠狠地来了一下,看不见的疼。
“小伙子,在看羊呐?”身后忽然传出纳而图大爷的声音。
陆钟回过头,也不知纳而图大爷是不是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有些尴尬,只好点头。
“咱额济纳的羊了不起啊,吃的是中草药,喝得是矿泉水,走起路来像跳舞,还听得懂外语,多才多艺,时不时地出个国啊。”纳而图大爷笑呵呵地介绍着。
“这是什么意思?”这话陆钟可听不懂。
“嗨,这吃中草药啊,就是说咱们这戈壁滩上遍地是草药。矿泉水呢,就是咱们这儿的水虽然少,但全是无污染的。走路像跳舞就是羊太肥了,走起来一步三晃,跟小猪崽一样。外语就是说不论汉语还是蒙语,咱一吆喝它们都能听懂。这个出过啊,就是有时候他们会走到国境线上吃草呐。”纳而图大爷得意地大手一挥:“走,跟我看宰羊去,今晚加菜。你们会尝到世界上最好吃的羊肉是啥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