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起来,当心着身子。”他叹了口气,随后索性伸出手去,将她扶起来。
“安安稳稳研墨便是,在这宫里,不该想的,不要多想,命才会长。”
他的话语里带着三分冷清。
卫成碧便是被他扶着站起身来,也是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耶律泽便是想不明白,这女人的胆子怎的这般小。
果真女皇帝便是女皇帝,这等女子,断然不能同女帝相比。
当初弋栖月几经生死大关,不还是冷静、淡然、果决,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同他开玩笑。
耶律泽是一个分得很清的人,他如今厌恶弋栖月,因为酒宴之事,他依旧怀疑,但同时,他又是真真切切地佩服她这个人。
如若酒宴之事当真是她安排的,那便真可谓临危不乱,心怀家国!
耶律泽颦了颦眉。
自己怎么会想起那个女人。
回了神,复又看向一旁依旧战战兢兢站立着的卫成碧。
心里却忽而觉得——
也许留在身边的,本就不应该是弋栖月那种太过凌厉,将一切都算计在心中的女子,这等安安稳稳的、什么都看不分明,只知道害怕、小心,相夫教子的女子,才更为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