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料的是,晚倍噩似乎也不打算主动发起进攻。它很轻松地躲开了那计左拳,没让赵栋成碰到自己的一根毫毛,但它并没有亮出标志性的尖牙利齿,向着屯田队主猛扑过去。赵栋成退到正门之后,这只厉鬼居然在帐篷中间停了下来,瞧那副弯腰驼背的懒散模样,倒好像它才是起身迎客的主人一样。
灯盏、衣柜、木桌、书架……各式各样的家具狼藉一地,两只钧瓷酒钟兀自在地上打滚。晚倍噩站在赵栋成的这堆家当正中,高大、臃肿、裹满破布与毛皮,活像是一座会走路的垃圾山。它低下脑袋,打量了一下那把破烂不堪的太师椅,接下来竟然——竟然——
居然撩起斗篷,就像刚赶完夜路的疲惫货郎那样,把将近六尺的身躯重重砸了上去。“你是写信的队主,”厉鬼无精打采地开了口,它并不是在发问,而是在阐述已知的事实
“你留了地址,让我来此地找你。到底想做什么,说。”
“我在信里写的很清楚,”赵栋成的口中已经没有半滴唾液,但他仍要装出一副傲慢口气,以便遮掩那阵发自心底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