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秀脑袋落在案桌上,十指使劲抠着黑发。
蟒袍中年人冉眉微蹙,不发一言。
大殿中,气氛颇为凝固。
过的分许,武天秀抬起头,抓起最上面一本密函展开看了看,随手丢掉,再拿一本,再丢,如此几番,密函散落一地。执拂尘的阉奴弓着腰一本一本捡起来,不敢放回案桌,就堆在龙袍男子看不见的桌角边。
桌上还剩几本,武天秀重重吸口凉气,双手扫过桌面,密函稀里哗啦散落,“你们都看看,这些,还有这些,都是蓟城,壁赤,襄砚,临水,扶苏,尚城发来的,都看看,孤的一切,就要毁在这两个人手里。”
武天秀起身望向敞开的殿门,殿外于是广场空无一物,偶尔夜风卷起几片树叶旋转飞扬,“一个是孤同父异母的兄弟,一个是孤曾经的臣子,现在,他们的刀都快架在孤的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