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臂,当时他属于——相比于什么肤色更深、普通平民的哥哥来说!——她!她准备问他!如果他回答:“是的,我就是这么个人!”她会说:“那你也必须要我!如果她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我一定要一个孩子。我也要!”她想要一个孩子。她会用一大堆理由盖过这些令人憎恨的磁铁[242],她想象着——她感受到——这些话从她的嘴里说出……她想象她眩晕的头脑、她顺从的四肢……
他环视着这些石头房屋的檐口。她立刻又变回了瓦伦汀;温诺普,她不需要他回答了。两人说了几句话,但是相比于证明已经被证实的无罪来说,这些话更增进了现有的爱恋。他的眼睛、他漠不关心的脸、他安静的肩膀,它们成功地给他脱了罪。他曾说过的,或他将要对她说的最包含有爱意的话语,莫过于他严厉而生气说了句遮掩的话,“当然不会。我以为你更了解我——”随手把她掸开,好像她是一只小螫蚊一样。而且,谢天谢地,他几乎没有听她说话!
她又是瓦伦汀;温诺普了,在阳光下苍头燕雀叫着“乒!乒!”高草的萌芽撩着她的裙子。她手脚利落,头脑清醒……只是西尔维娅;提金斯是否对他好的问题……为他好,这可能是更准确的形容方式。她的头脑清醒了,就像水沸腾了一样……“像平静的水面一样”。[243]胡说八道。外面阳光灿烂,他有个讨人喜欢的哥哥!他可以救他的弟弟……运输!这个词还有另外一个意思[244]。一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平静下来,这是她的哥哥,仅次于最好的那个!就好像你把一件东西完美地配上另一件东西,丝毫没有不相称。但这仅仅是件假东西!她必须感激这位亲戚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啊,不能那么感激另外一位——他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