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谌的内心也长舒一口气。梁初依旧选择相信他,并尝试着放下那层自我保护的戒备。
“那笔存款,是你父亲卖掉那块假玉佩的收入,他委托姑姑捐赠给国家。原本这些事都想瞒着你的,但没想到,你父亲临终前自己说了出来。”聂谌静静地说着,语气复杂难辨。
梁初苦笑:“我起初连学费都付不起,后来把老房子和手里的玉雕都卖了,才攒足了钱,付清了学费,打算向聂老师买那块玉佩。只不过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块玉佩流落去了哪里,只能像你说的那样,去拍卖会上找了。”
聂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梁初的想法越走越偏,她不停地把杨承淮的错误往自己身上揽,甚至于聂谌也承认,如果换了是他,或许也会如此。但这一切后续所造成的心理折磨,并非是杨承淮所希望的,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对于梁初来说,这是道义与良心的双重煎熬。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的,那样你或许可以活得简单一些。所以姑姑第一次是拒绝你拜在她的门下的,但你没有放弃。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你要为你的父亲找到真相。”聂谌微微一笑,“我们现在在一起,未来还组成一个家,你想做的,我会跟你一起做,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