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是物,言语是金。吴将军有此心意,老夫我领受了。”
“恩师,门生领兵在京郊驻扎,常有王府旧臣相邀,三桂才浅志薄,无法应酬,还望恩师指点迷津。”
“官官相邀,本常理也。但目下为非常时期,言语不慎,堪生烦事,如能推则推之。”
“恩师,清人相邀,我若不往,恐非礼也。”
“人间皆有是非,官场皆有向背,清人比吾汉人更甚也。”
吴三桂一听,心中甚为佩服,忽想起前天,和硕亲王阿济格曾邀之。这位乃当朝摄政王的红人,难道……
“过去的就过去了,今后可三思而行。”
“恩师,门生可用何法避之?”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吴三桂身为平西王,朝廷命官,率兵数万人,一个‘走’字,怎生了得?”
只见洪承畴呷了一口茶,缓缓道来:“汝有妻室,至今还在锦州。”
吴三桂双眼一亮:“正是,正是,我将奏疏朝廷,去辽东将妻儿接来京师。”
洪承畴微微点头。
“恩师大人,门生当初一心为杀贼报国,不想弄巧成拙,天下人皆……”
未等吴三桂说完,洪承畴即轻轻摇手:“一切皆为天意,一人何能拒之?”
“恩师大人,每当夜深人静,门生扪心自问,尚有闷气在胸,无法排遣,请问恩师大人,门生将如何肃静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