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拳,多谢主子开恩,早想走了。
站台前,接到廖繁木的电话,说在校门口等,想和我谈一谈。我大概能猜到他要谈什么,错过第一辆公交车,又错过第二辆。第三辆车乘客稀落,即将驶离站台又停下,一个颀长身影跳上来,疾风似的坐到我身旁。
“你……”
车子经过校门口,一群熟悉面孔列队冲我招手,像隆重的欢送仪式,我收了话音,什么也没有说。
“你怎么不按剧本说台词呢!”乐川做起无实物的翻书动作,在自己手心一点,“喏,剧本里写你应该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演得挺像回事,我忍俊不禁,也照模学样指着他的手心问,“剧本里你该接什么台词?”
“我看看,哦,没台词。我该对你露出一个含情脉脉的微笑,你羞怯地低下头。”他掰正我的肩膀,跃跃欲试,“准备好,我要笑了。”
没等他笑,我先笑出声,不停摆手,“千万别,我不会演羞怯。”
“心情好点了吗?”他没有笑,但嗓音温柔。
我微怔,猜到他十有八九是听姜谷雨说的。姜谷雨胳膊肘也太没准头了,时而往内,时而往外。不可能当乐川面埋怨闺蜜,我蓦然想到另一件事值得求证,“你说她常跟你提起我,可她说只有一次而已,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