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安县尉并没有因为属下的吹捧便沾沾自喜,而是依旧凝重道:“莫要大意,你说的那两个胆小如鼠的家伙,脑袋已经被人剁了下来,并且那些押运的士卒也没有一个活口,只有民夫完好无损,不过他们同样说不清这伙山贼的来历...”
说到这里,阳安县尉面色古怪地看着那个屯长,问道:“你觉得我们县的县兵,比两个县强悍多少?”
“不...不留活口?”屯长吃了一惊,在他的理解之中,这事应当是一伙蟊贼,比如黄巾余孽,在山中实在撑不下去了,这才冒着风险下山打劫军粮,而那两个县尉根本没有交战便率人逃了。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可不觉得阳安县兵能比那两个县的县兵精锐多少。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接手这个活,本以为有些油水可捞,但万万没想到,油水还没看着,自己的性命倒是有可能送出去。
“呜呜呜...”
话音还没落下,山梁上突然响起一阵延绵不绝的号角声,三百余名曹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只见四周空山寂寂,只有簌簌的白雪随着号角声被震落下来,哪有一点悍匪的影子。
屯长松了一口气,不满地叫嚣道:“不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鳖孙敢戏耍老子,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