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青城就是为了逃婚!”他终于说出了准备已久的措词。
“逃婚?啊!这么说你还是独身啊,那更好啦!”
“不,我是为了离婚才逃出来的,手续办了三年多……”
“啊,为了离婚才逃出,那为什么要离婚?说说好吗?”
华雕龙出现了少有的难堪。吴校长的烟换了好几支,认真地听完他的讲述,说:“哦,是这样!华老师,不管怎样,我们录取你了,这事儿你回去快办,据说婚姻法有了新的修改。能离就离,即便离不了你也得按时到任,党员嘛,应该以事业为重,我相信你是理解的。”
“好,校长,我也是这样想的,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和理解!”
正说着,门“吱”地开了,教育科的干事红梅来了,鲜艳的红色羽绒服衬着那张蛋形的红脸膛,恰似一朵刚刚绽开的梅花。
“哦,吴校长和华老师都在这儿。”
“有什么事儿,红梅?”
“吴校长,高科长请华老师去科里谈话。”说着,她把目光热情地投向华雕龙。她也听了他的授课,心里有说不出的敬佩,似乎找到了一个崇拜的目标。她二十年来从未为一个男人而激动不已过,当高科长听完课对他大加赞赏的时候,当她听到众位老师褒奖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