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特,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在录像。这些形状让我想起印度神庙里的雕塑,蛮色情的。”
他故意将注意力移开,不去直接面对他的恐惧感,希望借着注意力的转移,在不知不觉中逃避这些恐惧。同时,纯机械式的录像和采样动作,让他心无旁骛。
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里没什么不对劲,目前的恐惧是正常的;只有当恐惧升高为惊慌,那才会要人命。他一生中有过两次惊慌(一次在山腰上,另一次在海底);直到现在一想起这些往事,仍然像摸到湿冷的东西一般,不禁打起寒战。不过,谢天谢地,这些都过去了;而且不知何故,他现在觉得很笃定。整件事就像一出以喜剧收场的戏。
他不知不觉笑了起来,不是歇斯底里的笑,而是开怀大笑。
“你有没有看过《星球大战》那部老片子?”他问葛林堡。
“当然看过,而且看过五六遍。”
“嗯!我现在知道我在烦恼什么了。那部影片有一个场景,描述卢克的宇宙飞船钻进了一颗小行星,没想到与一条躲在洞里的大蛇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