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从地坐在壁炉前,只是良久无言。他看着她的侧颜,承平的一切如疾风骤雨般扑打而来,她是家中娇养的独女,是正德高中的国文老师,他知晓她心中的世界绝不只在这几堵围墙以内,却从来不争辩,不索取。她随他一路颠簸,来到千里外的沪都,离乡背井,举目无亲,她不叫苦,他只当没这回事儿。他的所作所为,叫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你不想听我说些什么?”
温言眼珠错了错,盯着壁炉炉膛中的火苗,半晌才道:“你与柯老板的事,我听得够多了,一段段风月佳话,真令人羡慕。”
“阿言,事情绝非传言中所说的……”
温言低下头去,摆手道:“不不不,别说。你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在我看来也都是强词夺理。”
“阿言,这其中有太多事,你至少给我一个机会把话说出来。”
“你的司机亲自接走她,我可有看错?”
“司机来接她,是为了公事。”
这在她看来简直是弥天大谎,“公事?周帅是欺负我没见过世面罢,难不成沪都安宁全是靠柯老板这样的人物来守卫的?周帅扯谎也需得用点儿心。”
温言眼里见的确实如此,叫周庆余无从辩驳,只有他自己晓得这其中真相,如今却成了“死无对证”的哑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