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个人走得很沉稳,淡淡的月光照在身上,让我感觉有些悲壮。
这是一座刚刚交付使用的新楼座,楼道里没有灯,我们摸着黑上了三楼。
在一个门口,春明停下脚步,把耳朵貼到门上仔细听了听,回头点了一下头。
我把枪摸出来插到腋窝里,示意他开门,天顺已经将猎枪指向了里面。
随着喀嚓一声响,门被打开了,天顺端着猎枪冲了进去。厅里亮着灯,茶几上杯盘狼藉,我挨个房间看了看,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春明已经把五花大绑的老八从厕所里拖了出来。我没有看他,慢慢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关上门,用枪指着老八走了回来。天顺倒提着猎枪站在门口的过道上,林武坐到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老八不认识似的上下打量我,我走上前,一把撕掉了他粘在嘴巴上的胶带:“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家老大的把兄弟了?”
“原来是远哥啊……”老八长吁了一口气,“我认识你,我跟海哥一起去监狱里接见过你。”
“别跟我套近乎,”我用枪顶着他的眉心,阴着嗓子问刘三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啊,不信你问春明,刘三走的时候我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