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在门上的柜子哪去了?她明明记得睡前有将柜子抵在门后!
她不会还在梦里吧?
外头突然传来似有似无的锣鼓声,屋内的摆设突然换了,到处都红彤彤的,好似她和来哥成婚的那天。
锣鼓声和鞭炮声似乎是存在于她脑子里面的声音,混沌一片。
房间里不知何时挤满了人,各个儿都穿红着艳,脸色喜庆却惨白。
“春娘,春娘到这儿来!”
她已逝的姑姑抓住了她的胳膊,“这人可是你自个儿选的,待会儿上了轿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喽,春娘,以后被欺负了,可不准回娘家哭鼻子。”
“我不上轿!我不上轿!”
春娘想挣脱她的钳制,可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冰冷得深入骨髓,将她冻僵在原地。
笑容喜庆却惨白的人脸都凑了上来,簇拥着她把她往红色的轿子上推。
春娘随波逐流地上了喜轿……
“叮叮叮!”
床头的铃铛疯狂地摇动着,常山道士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有情况!”
吕庆云跟着坐起来,满面怒容,“好你个老道士,大半夜的不睡觉搁这儿摇什么铃铛!你脑子果然有毛病……等等……靠!你这铃铛怎么会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