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隐隐的疼痛.
正是那天花溶绝处杀他不遂给他“留下”的纪念,虽早已不如猪头一般,但却留下一块淤青,三两日还散不去.
他下意识地捂着脸,然后,立刻放开,眼里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又有些喜悦,仿佛驯兽师一般:“花溶,本太子驯你如驯马.这天下,绝不会有不能驯服的马.”
花溶再也不做声,只坐在梳妆台上,闭着眼睛.
门口,儿子的声音一阵一阵传来:“妈妈,妈妈……阿爹……”
金兀术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慈爱的笑容,严厉地看一眼花溶,才去门口开门,等候多时的孩子早已不耐烦,就推开她,奔到妈妈面前,直嚷嚷:“妈妈,又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她看看窗外细细的飞雪,笑起来,如此小雪,根本不足以堆积起来,没法堆雪人.只柔声说:“雪太小了……”
“可是,以前雪那么大,我们天天堆雪人的.”
那时,他在金国,白山黑水,自然积雪皑皑,堆雪人不成问题.
金兀术眉开眼笑:“儿子,你喜欢堆雪人?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到家后,阿爹亲自给你堆许多,还陪你打雪仗……”